周末的鸟鸣没有休息
周末的狗吠没打预防针
周末的电锯爬上高楼
它们每天跟我抢一条路
还沿着我的脚印,分毫不差地走进去
你们是声音,没有脚
为何如此翻越,不显疲惫
如果我没有脚,就安静地待在一个地方
想想这辈子记不起的事、看不见的人
一天一天地,把自己坐成一道伤疤
就是坐成:
冬天里的树阴,夜半的恶犬
也不会挪一下
那时,我没有了脚印
鸟鸣还是没有休息
狗吠仍旧没打预防针
只有电锯,生锈了
五金店还没开门
木匠正坐在摩托车上打电话
那时,我养了一只鸟与一只狗
但不方便开五金店
我就守着这些声音与我一起
听窗外一切声音

